第(2/3)页 沈先生面色变得冷硬起来,他基本猜测出了是谁。 “他们走了多久,朝哪里走的?” 女子指了一个方向,“就那边,走了约莫五六分钟吧。” 沈先生道了声谢,转身就跳上车,扬长而去。 ---------------- “你剪头发了?” 车厢里安静下来后,殷承安突然说了这么一句。 刚刚其实在楼下的时候,他一眼都没认出唐夏。 短发的她,看上去年轻好多,少了些成熟的妩媚,多了些单纯青涩,像个未熟透的果子,浑身都散发着朝气。 他好像是第一次见她剪短发,很美,很漂亮。 唐夏不想搭理他,就闭着嘴,假装去看窗外的风景。 殷承安见她不说话,也不在意,自顾自道,“长发漂亮些,短发更精神,修剪的有些差劲儿,你在哪儿剪得头发?” “我老公剪的。” 唐夏这句话,充满了深深地恶意,她就是存心恶心殷承安。 果然,听到这句话,殷承安沉默了,车速又网上提了不少。 唐夏皱了皱眉,沉声道,“你想死,我不想陪你殉葬。” 殷承安紧了紧方向盘,良久,又把速度降了下来。 车厢里又陷入了沉默,没一会儿,唐夏的手机突然响起,她拿出一看,是沈先生,刚要按接听,旁边突然伸出一只手,将她手机夺了过去,直接挂断,然后关机。 动作一气呵成。 “殷承安,你别太过分!” 唐夏脸色沉了沉,不由得拔高声音,厉声道,“手机给我!” 殷承安淡漠的扫了她一眼,“我说了,我只要半个小时时间,半个小时后,我就把手机给你。” “你觉得你在我这里还有信誉度吗?” 唐夏冷笑道,“你想还欠我的,你怎么不问问我要不要?” “你会要的。” 殷承安扯了扯唇角,“只要你还想跟沈濯云长相厮守下去,你就一定不会拒绝我。” 唐夏一顿,眼神倏地一冷,“你什么意思?” 殷承安一边打着方向盘,一边道,“我都知道了。” “你知道什么?” “什么都知道,”他瞥了她一眼,“我今天就是为这事儿来的。” 他像是得了一场病,明知道唐夏的心早就不在他身上,却不由自主的去关心她的一切。 得知唐夏的生命进入倒计时的时候,他当时心里是空白的,第二天才投入精神去帮忙寻找肾源。 各省的医院,他都已经派人去过,消息还没有过来,他已经慌得不成样子。 他从来没想过,有一天唐夏这个人不存在该怎么办,等真正有这个想法的时候,他第一感觉竟是恐惧。 他自小的生活就处处顺利,没有经历过什么风浪,也因此,他对爱情这两个字的认识,太过浅薄。 他跟唐夏在一起的那些年,不是他对感情的认识太过青涩,就是他在情场上混得太得心应手,没有第一时间认清楚他对唐夏的感情,以至于错过了这么多年,如今回头想弥补的时候,对方却已经为他人披上了嫁衣。 这也许,就是老天对他玩弄感情的惩罚。 他从最初的愤怒,到现在已经慢慢的开始接受,既然配型符合,他就将那颗肾给她,权当是换了这些年的恩怨,以后,他的生命中,再也不会有唐夏这个人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