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殷承安沉着脸道,“肖潜,我当你是兄弟,才什么都跟你说,你说的对,我是心思拙劣,我见不得唐夏跟沈濯云好,可我更看不得她出事!” 他说着自嘲的笑了笑,“现在看来,就算是癌症也没什么可怕的,至少我不会白白的死去,我还能救她一命,这样,即便我死了,跟她也分不开!” 肖潜冷眼看着他,毫不留情道,“唐夏还有两个月才生产,手术至少要在三个月以后,像你这么讳疾忌医,你觉得等她需要的时候,你还能给出一个健康的肾脏吗?” 殷承安怔了一下,抿着唇没说话。 肖潜站在理智的角度,跟他分析利弊,他完全反驳不了。 “跟我去医院检查,不止为了你,也为你在意的唐夏。”好好活着。 就是这句话,才让他开始转变态度,不再对抗治疗。 他扫了眼时间,想了想,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苏梅,生病这件事,除了肖潜,他谁都没告诉。 苏梅跟殷占轩还在闹离婚,看着架势,一时半会儿,可能也不会有什么结果,他不想再在这种时候,让她担心。 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- 沈先生带着唐夏行驶了很远之后,她才问,“你怎么追到这里的?” “你们没走多久,我就到了,问了一下跟你一块儿上课的几个女孩儿,知道他开什么车,就让卢彦给定位了一下。” 他言简意赅,不愿意说太多。 但是言语里,还是能听出来,他的恐慌,跟紧张。 她有些抱歉道,“我手机被殷承安拿走了,所以才没接到你的电/话。” 沈先生“嗯”了一声,瞥了她一眼,“你们聊了什么?” “也没什么……” 唐夏垂了垂眼眸,低声说,“他说他找到了合适的肾源,要还欠我的。” 沈先生手指一紧,唇角不觉得抿了抿。 “他跟你说肾源是谁提供的了吗?” 唐夏摇头,“他没说,我也没仔细问,更没有答应他。” 沈先生沉默了一会儿,才说,“是他提供的。” 唐夏一怔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。 “一天前,我带你去检查的时候,秦院长给了看了一份配型结果,跟你的匹配率很高,就是殷承安的,我没有答应。” 所以刚刚殷承安并没有骗她,沈先生的确是已经知道了。 “我的确是反感他,但不至于拿着你的命去开玩笑,我是怀疑那份结果的真实性,所以没有贸然答应。” “这个还能作假?” 唐夏有些诧异,毕竟南山医院是秦家的,沈先生跟秦家几个兄弟关系都还不错,不至于玩弄他吧。 “我不知道,” 沈先生皱着眉,“肾源还在继续寻找,如果真的到了不得已的地步,别说是殷承安,即便是殷占轩,我也不怕去求他。” 唐夏有些迷糊,她还不明白,他为什么拿着这父子俩比较,好像是比较器殷承安,他更憎恶殷占轩一样…… 这个话题有点儿沉重,唐夏咳了一声,转移道,“今天下午我上课的时候,接到了一通电/话,是张大师的徒弟打来的,他说老爷子病情加重了,现在已经不认识人了,可能这两天就要从老家回来。” 张大师患病已经有一段时间了,其实她很早就已经有所准备了,所以得知这个消息时候,心里只是有些惆怅。 “等张大师回来,就安排妈跟他见一面吧,找了这么多年,算是成全他最后的心愿。” 沈先生点了点头。 张老爷子年轻时候,一心扑在艺术上,那时候他还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,每天把大量精力花费在玉雕上,对家庭不闻不问。 家里的米缸经常是空的,张老太太跟了他几年后,跟他提出了离婚。 他可以不吃不喝,只要他的语调,可是她跟女儿还要生活,如果他能把精力分散一些,接一些散活儿,也不至于家里揭不开锅。 可张老爷子一身文人傲骨,说他雕刻那是为了艺术,是追求,他怎么能把自己的理想给卖了,那跟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有什么两样? 张老太太心灰意冷,这才提出了离婚。 张大师把所有的东西都留给了她们母女,只带走了自己的玉雕工具。 张老太太变卖家当后,远走他乡。 张雪蓉高二那年,张老太太因病去世,她考到了云安市,这才跟张大师有了交集。 张大师成名后,就一直在调查女儿的消息,他知道妻子去世,女儿成了孤儿,悔不当初,自己在艺术上有再高的成就,如今也没有一个人跟他一起分享胜利的喜悦。 那他得再多奖,卖再多钱,又有什么意义? 张雪蓉考到云安市两年后,老爷子才慢慢有了她的消息,他找过她几次。 无奈张雪蓉对幼时的记忆非常深刻,怎么都不肯认张老爷子。 这一拖就是一年多,老爷子本来以为时间还长,可以慢慢跟她磨合,谁成想这孩子突然间就失踪了。 再后来,就是长达几十年的寻找,如今找到了,他人却…… 第(2/3)页